“给我爸送饭卡，等会直接去打耳洞吧。你等会还有事吗？”</p>
“没有，那你在这等我。”</p>
徐栀抱着胳膊，笑得不怀好意，一如那天下午，“要我帮你吗？”</p>
陈路周满脑子都是，我才是那个小熊饼干吧，任人拿捏的小熊饼干，“非要找事儿是吗？”</p>
“你想什么呢，”徐栀笑得不行，从他手上接过病历本以及一袋刚刚科室发的宣传资料，“我说，我帮你拿东西。”</p>
陈路周没搭理她，转身走了：“……最好是。”</p>
检查结果要一小时，所以陈路周和徐栀去附近逛了逛，等回来拿报告已经快十一点半了，徐光霁表情严肃地喝着茶，唾着茶叶沫子，仔细端详着报告单，突然说了一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p>
徐栀听得心里一紧，“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救了？“</p>
徐光霁蓦然发现她也在，不耐烦地白她一眼：“你怎么又进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p>
陈路周人困马乏地靠着椅子，有种事后懒散，两腿大剌剌敞着，把人往边上扯开，叹了口气，“徐栀，你去外面等我。”</p>
徐栀倒是真乖乖出去了，徐光霁白他一眼，“等你？”</p>
陈路周坐直，从善如流的改口：“等您下班。”</p>
“得了吧，”徐光霁对自己女儿了如指掌，“你们等会去哪儿玩？”</p>
陈路周如实交代：“陪她去打耳洞。”</p>
徐光霁嗯了声，“她从小就说要打耳洞，好几次我带她去打，都半路跑回来了。你看不出来吧，她其实也怕疼，尤其是小时候，特别会撒娇，后来她妈走了，她就变了个人。除了鸡毛蒜皮的事儿，大事儿从来不跟我说，可能也是我没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吧。”他嘿嘿一笑，眼神里是自责，“我这爸爸是不是当得挺失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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