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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词今天找我聊了。”季霆渊把水杯递给了楚枂。
楚枂心中一沉，不知道面前的男人是个什么态度。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季霆渊的声音没什么起伏，但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楚枂咬牙：“那你要让我怎么做？眼睁睁看着你的病情恶化吗？”
季霆渊脸上渐渐浮上寒意：“我的病情没有恶化，我也在积极配合治疗。这是癌症，不是感冒。”
“可是国外有更好的药更好的……”
“我说了我不去！”季霆渊冷哼：“国外的医生就能把肺癌治好了？”
“效果会比国内好。”
“我早晚都会死。”季霆渊冷冷地看着楚枂：“你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早一天死和晚一天死，有什么区别吗？”
楚枂眼泪直流：
“有区别。你得不到她，早一天死就少一天痛苦，是吗？”
季霆渊看着她的泪水无动于衷，沉默表示认同。
是的。
他这辈子得不到程晚词了，在他确定自己得了肺癌，还是晚期，他就知道他已经彻底输了。
成全不是心甘情愿的。
他只是不想最后留给程晚词一个面目可憎的印象。
所以他被迫选择成全。
哪怕被楚枂说中心事，季霆渊也是面无表情，没有羞恼，更没有对楚枂的疼惜。
他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出来，冷冷道：
“收起你的眼泪，很廉价。”
楚枂：“……”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季霆渊的书房出来的，四肢好像都已经麻木了，心脏也早已经麻木了。
这天程晚词休息，带着小橙子在院子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