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燕丹心里装着什么，尽管他始终隐藏着，可是有些东西乃是与生俱来便有的，藏在骨子里，躲在血液里，谁也改变不了。
同样，他也很清楚阿轲的性子，阿轲或许没有燕丹心里装着的东西，但阿轲毕竟也是一个剑客，一个剑客便该有一个剑客该有的信仰，这也不是通天所能改变的。
通天所做的一切便是在向他们二人讲述自己对这个世界未来的新秩序是一种什么样的想法，可惜他们不明白，也不理解，甚至燕丹还在自己前面提出了十分过分的要求。
从燕丹的角度上来看，他的要求的确不过分，只是略微推迟东征而已，给燕国一个可以苟延残喘的机会。
可是站在秦国的角度上来看这件事，推迟东征便代表着秦国必须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才能一统六国。
换句说，通天一旦推迟东征，那便将会有更多的秦国埋骨他乡。
所以燕丹的要求过分吗？
过分，实在过分。
通天释然道，“一旦他们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天下间便没有人再能去改变。”
李斯闻言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多言。
他知道通天与阿轲，燕丹的关系，自然也清楚通天对这两人抱着什么样的态度，既然通天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