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是本着驱除蒙古鞑子的宗旨。要共御外敌;于私,古墓派与全真派祖上有着渊源,而且杨过是他的后辈,在欧阳锋的症结解除后,双方关系已变得极为亲近。
“若你们此来是想寻古墓派的麻烦,不妨将事情明说出来。不管那古墓派对你们做下了何事,老道我都可以代为担当。”丘处机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作出了决定。
他有预感,全真派与蒙古人的冲突将不可避免,迟早都会有着一战。
既如此,何不早一些让它爆发?
他的这种念头,看似与之前全真教备战撤退的计划,有些自相矛盾。
都已经决定要和蒙人开打了,还用理会什么敕封诏书?既然为了避免与蒙人一战。才与蒙人虚与委蛇,甚至已经出来迎接蒙使了,怎么又决定开打了?
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儿?
其实仔细剖析开来,两者却并不矛盾,这只是弱者对强者的一种无奈。
一旦开战,必定是要死很多人的,全真教的损失会很大,所以应当极力避免。
但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抗蒙之士。受蒙人围攻,甚至杀害。全真五子又无法做到,更无法容忍。
所以丘处机此举,是在逼自己作出唯一的选择。
人在有两个不同的选择时,会患得患失;而只剩下唯一的选择时,事情反而容易办了,直走下去便是。
尹克西没想到自己已经让步了。丘处机竟然还不识趣,不由阴沉了脸,说道:“如此说来,我若是不说,你们就不肯让开路了?你们全真教有没有想过。与我们作对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