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虎一路跟着他到昌阳，卫福临去了一处墓地上香，待他走后，柳玉虎去看那墓碑上的名字，上头刻着“林雪絮”三字，他有些熟悉，四处一打听，方才记起这桩陈年往事。</p>
柳玉虎还顺带着打听清楚了卫福临和卫风临二人的来历，他们原本都姓林，林卫福与林卫风。</p>
二人父母早故，林卫福是大哥，独自拉扯着弟妹长大，起初过得艰难困苦，后来林卫福开了个小药铺，日子才一天天好起来。</p>
林卫风小时候跟江湖人学过两年刀法，武艺不错，一开始是在镖局做趟子手，成年后就跟大哥卫福临一起打理药铺。</p>
幺妹林雪絮年纪则小一些，生得可爱乖巧，人也聪慧，小时候日子苦一些，她常拿女工刺绣去市集卖，后来跟药铺里的账房先生学算账，不用拨算盘珠子，只听数目就能在心里算得一清二楚。</p>
有时候林氏兄弟驱车去北方购进药材，最北可抵走马川一带，是以数月不归，家中药铺就全凭林雪絮打理。</p>
林雪絮是个善良心肠，因为自己从前捱过苦日子，就见不得小孩子挨饿受冻，常常接济昌阳街头的小乞儿，她的两个哥哥也随她，经年乐善好施，矜贫救厄。</p>
故而柳玉虎去昌阳街头打听时，还有不少人记着林家三兄妹，只是在林雪絮死后，林家兄弟就关了药铺，再也没回来过，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p>
街坊邻居不知道，柳玉虎却心知肚明，这二人摇身一变，化名卫福临和卫风临，成了北营大都统赵昀的心腹。</p>
柳玉虎带着这样惊天的消息回来，可谢知章听到林雪絮的名字，一直没想起来她是谁，又经柳玉虎提醒，才隐约记得自己当年貌似是在青云道观行过这么一桩荒唐事。</p>
但他当时喝醉了酒，哪里能记得清楚？</p>
记不清楚也没什么，谢知章从来没将这样的人放在眼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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