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了，也瘦了。”</p>
也不知是否是京中吃食不和他胃口，李顽走时两颊边还有些肉，现在瘦下来，变均匀不少，皮肉下薄薄的一层，不掺杂一丝赘余，待褪去青涩稚嫩，更显五官凌厉，叫人打眼一看，就知是个薄情寡义，不好惹的主。</p>
长大了。</p>
曹懿难掩心疼，李顽却不当回事，只盯着曹懿说话时不住开合的嘴唇，想要亲他。</p>
行脚商们一收行头，扬声道：“启程！”</p>
他们还拉着不少货，得趁天黑前赶到最近的村庄去借宿，那匹黑马功成身退，终得一丝喘息，被家丁牵着走在最后面，边走边吃草，李顽则毫不见外，一头钻进曹懿的马车里。</p>
待车帘一放，立刻原形毕露，压着曹懿又亲又揉，车内气氛陡然变得暧昧不堪，曹懿难以招架，却是下意识以手代梳，安抚地顺着李顽的头发。李顽粗喘着松开，唇分时又拿拇指揩干净曹懿嘴角的水渍。</p>
他屈起一腿，不自在地挡住胯间，小声撒娇道：“我都要想死你了，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p>
曹懿努力平复呼吸，反问道：“你大哥的事可曾听说了？”</p>
李顽点头，心有余悸道：“可真是吓死人家了，也不知他得罪什么人，还好咱们与他不熟，不然怕是要被连累。”</p>
曹懿抬眼看了眼李顽，对他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官府来人通报，叫我去京中认尸，他遭此一难，你家出了大乱子，最近有的忙，光是盐场那边就够麻烦，你祖母在家哭晕过去，我走时还在床上躺着。”</p>
“那不是正好。”李顽笑嘻嘻的，不当回事，趟曹懿腿上玩他头发：“你这样有本事，却处处被他们压着一头，以后就是你说的算啦。”</p>
曹懿没吭声，又看了眼李顽，那目光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p>
李顽一路骑行，累得腰酸腿疼，沾了曹懿的腿就想睡觉，准备留出精力，晚上折腾曹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