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双儿都要嫁人呢?</p>
丁三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像一片叶子落地只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然后归于沉寂,直到腐败。</p>
到了夜里,宾客走完了。</p>
何登渠被方娘子催了,才踌躇着进门。</p>
他拿了系着红条的秤杆,走到床前,犹豫地伸着手。</p>
“乐照,我脖子痛,你快些。”</p>
何登渠揭开丁三的盖头,眼皮跳了跳,嘴角抿着,把红盖头放到一边去。</p>
丁三的脸上裹着一层厚厚的白粉,他一个人坐在房里坐了好久,热得流出的汗把粉冲掉了一些。他脖子上和脸上泾渭分明,嘴上抹的口脂忒红,仿若吸了人血。再白的粉也没遮住他下巴上的孕痣,和额上点上的小花刚好对称。</p>
白苗能想出贴花钿还真是心灵手巧。</p>
“三哥,要不先洗澡吧,合卺酒等会儿喝。”</p>
“好。”</p>
丁三对着铜镜一看,忍不住自个儿乐起来,“乐照,你看到了咋不说。哈哈哈,我就说不用上妆,现弄得跟道士驱鬼一样。”</p>
何登渠酝酿的“不丑”还没说,丁三就出了门就打水洗澡去了。不知怎地,他的心空落落的。</p>
“何登渠,你让你媳妇自己出来提水吗?”方娘子在外大喊。</p>
何登渠忙着跟了出去。</p>
一场喜事,就这般结束了。</p>
说热闹也热闹,说冷清也冷清。</p>
门上招摇的红灯笼和红布条,随着秋风展着腰,点缀着剩下将要发生的欢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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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哪里写错了,好心的鱼鱼知道的话可以指出来。</p>
第十五章洞房花烛</p>
两人挽着手喝了合卺酒。</p>
喝完酒丁三准备解了何登渠的衣服,却被他一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