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后又补充,“我掉落的羽毛。”</p>
夜明珠价值连城,晁渊口中所谓他掉落的羽毛,更是根根精致有光泽,价值更是无法估量。而这些世人眼中的珍宝,被晁渊眼也不眨拿出来堆雪人,见曲瑶瑶面色忧虑,还出声安慰,“这些东西我有很多,你若喜欢,我让人给你搬来一箱。”</p>
曲瑶瑶愣了下,“你哪来的这么多?”</p>
她知道晁渊行事作风高调不缺银两,但她以为那是因着他仙尊和魔君的身份。</p>
晁渊抬了抬眼睫,思绪有些飘忽,他随口回着:“这些夜明珠,在陵泽山是如石头般的存在。”</p>
陵泽山便是凤族所居住的仙境,凤凰喜光喜暖,在那里暮夜如昼,每个夜晚都亮如白日,四处是能发光的珠宝。这些都是晁渊记忆中很美的存在,可惜鹓鶵花只会带他回忆噩梦,连带着曲瑶瑶也无法看到。</p>
“那陵泽山现在……”</p>
“已经消失了。”</p>
同昆仑神山不同,昆仑神山是神迹,它可以被封印隐藏,但并不会消亡。而凌泽山是凤族所创造的仙境,随着凤族的灭亡、敌人的侵袭,仙境黯然失色走向枯竭,一等晁渊坠入昆仑,便消亡破碎,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p>
曲瑶瑶有些沉默了,一想起自己在鹓鶵花中看到的万年前,她心里就有些发闷。</p>
连忙转移话题,她看着逐渐贵气的雪人,思考道:“嘴巴和手都有了,那它的嘴巴用什么好呢?”</p>
晁渊用实际行动给了她答案,划破指腹,他探指缓慢在雪面留下一抹弧度。</p>
“这……”曲瑶瑶惊呆了。</p>
按理说,晁渊用血给雪人画脸的行为很恐怖,但莫名的,雪人扬起的大大弧度没有一丝恐怖感,反而看起来明媚灿烂。曲瑶瑶撕下自己的一截衣摆,她今日穿了浅浅的月牙白,虽不艳丽,但衣摆处绣着几朵粉莲,添了几分颜色。</p>
将撕下的裙缎缠绕在雪人身上,曲瑶瑶弯起眼睫笑,“还挺好看。”</p>
只是笑着笑着,她的眼眶便有些发酸。</p>
偷偷去擦眼角溢出的眼泪时,她被晁渊搂在了怀中,紧紧将人圈抱着,他低声道:“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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