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季姜已经厌倦了他这套低伏作小的姿态。</p>
许君的额头仍然贴在地上,他却轻轻地说:“大人……您可听过族里流传的这首歌谣?”</p>
季姜已经对他失去耐心,许君仍然自顾自地唱道:</p>
“新王新?老王老。少女妙,老女姥!古木枯,此木柴……”</p>
“闭嘴!”季姜原本心烦意乱,毫不在意,但才听许君哼唱几句,已经满心震动,“你在胡说八道什么!”</p>
“下仆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许君面无表情,“还望大人……好好考虑。”</p>
第5章应验</p>
日暮。</p>
金乌沉沉欲落。</p>
燥火将息。许君在侍从的服侍下,回到房中休息。操劳一日,他头脑昏胀,只得唤来一个手巧的奴隶,帮他揉按着穴位,以缓解疲劳。</p>
众人嘲讽他搬弄权术,其实不过……一个女童拿着竹木小马跑了进来,笑着,尖叫着,靠在他身上。奴隶已经准备好热汤,灌进浴池之中。女童含着手指,撒娇道:</p>
“爹爹……我也要洗……”</p>
男人摸了一下女儿的头发,叫来奴隶,让他带姜芸下去洗澡。想了想,又吩咐道:</p>
“今日王上心情不佳,记得,把那两个新来的nán nu,给送过去。”</p>
“是。”</p>
吩咐完这一切,许君才一步步跨入浴池,温热的香汤熨贴了肌肤,他不由得发出一声喟叹,奴隶仍然尽职尽责地为他按摩着。</p>
想当初,他也并非只有这个代号。在他的小族里,他亦有自己的封号,炜……只是后来,流落异乡……今日姒族之事总算告了一个段落,有惊无险。姜族之内,再无对姜芸的威胁。</p>
下一步,又当如何呢?</p>
太阳西斜,靠在山脊上。</p>
没有人动,门却自己打开了,一阵晚风卷了进来,许多草屑飘落。许君听着奴隶的尖叫声,不由得心头火起,骂道:“笨手笨脚,鬼叫什么……”</p>
一把利剑已经搁在了他脖颈上。</p>
点点寒芒,映着夕光余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