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之说道：“你说的殖民地这些我是知道的，这些大头领……元首……上课都给我们说过。你说的那个马六甲，我们也是清楚的，一开始是葡萄牙的地盘后来被荷兰占据。</p>
我们就是在马六甲‘结识’了英国绅士威廉，从而开始了对英贸易的。你说说，既然失去了那么多领地怎么还是海上帝国呢？”</p>
皮埃尔说道：“虽然失去了很多的领地，从规模上来看葡萄牙确实是不如从前了，不要说不如日不落帝国西班牙，怕是以后也不如荷兰，也有可能不如英国和法国。但是，葡萄牙的殖民地面积虽然小可分布之广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比拟的。</p>
葡萄牙在巴西、东非、西非、印度和东南亚都有重要的商业据点，织成了一张广阔的海上贸易网。</p>
这正是我今天要说的重点，这就是葡萄牙的强大之处，贸易，也只有贸易才能强大。这也是我今天说这么多这么长的原因。”</p>
李存真听了点点头说道：“从领土大小，是否工业化，有多少军队、战舰、火炮、骑兵，人口多寡、税收高低，贸易优势的大小，确实可以判断一个国家的强弱。但是在我看来领土、工业、军队和人口随时都可能变化，被人抢去。反而是皮埃尔上尉所说的商业网络不是这样，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可是却不得其法。我一直也不清楚怎么建立商业网络。”</p>
皮埃尔说道：“公爵大人太有见识了，这可不是奉承，这是我的真心话。”</p>
众人又是一阵笑。</p>
皮埃尔继续说道：“葡萄牙商人的强大之处在于他们具有高度的du li性，可以不依赖国家而存在。</p>
因此即便葡萄牙失去了自己的殖民地，葡萄牙人的商人贸易网络仍然发达，在亚洲的贸易规模在失去了马六甲之后反而呈现了扩大驱使。</p>
这我在法国的时候就有所感触了。教会的很多东西都是葡萄牙从亚洲、美洲和非洲运过来的，虽然船只是海上马车夫的，但是荷兰人只赚了你们大明所说的那个……运费，还有人跟我说那叫跑……跑……”</p>
钱伯庸赶忙补充道：“跑腿费。”</p>
“对，是跑腿费，这三个字对于我们法国人来说很难发音。其实钱还是葡萄牙人赚得更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