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以为自己抓的是被角，擤鼻涕的时候才发现是顾怀衍的衣摆。</p>
顾怀衍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说道：“……无妨。”</p>
云朵拿眼角瞄着他，清了清嗓子，威胁道：“不许将今天的事告诉别人！”</p>
“好。”</p>
她抿了抿嘴唇，又说：“即使你刚刚说的是场面话，我也很是欣慰，你这手下收得值。”</p>
顾怀衍直直望进她的眼底，说道：“我是认真的。”</p>
“哦……”</p>
一阵短暂的沉默，云朵再次开口：“顾怀衍……”</p>
“怎么了？”</p>
“你能留在云上，真好。”</p>
她的声音很轻，顾怀衍眼中掀起一丝波澜，而后迅速归于平静。</p>
又过了片刻，他见云朵无大碍了，起身将桌上的粥端到床前，重新坐下，对她温和说道：“饿了吧？来吃点东西。”</p>
云朵点点头，伸出左手笨拙地想要接过汤匙。顾怀衍微微一笑，避开她的手，舀了一勺粥，送到她的嘴边。</p>
云朵也不扭捏，张嘴一口含住，正要细细品尝，忽而神色一变，眉头皱成一团，痛苦万分地将粥囫囵咽下，脸上写满了不待见。</p>
“不好吃么？”顾怀衍问。</p>
云朵重重点头，闭紧嘴巴，一副坚决不会再吃的表情。</p>
顾怀衍端起碗尝了一口，面无表情地说：“不好吃就不吃吧，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别的吃的。”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开。</p>
云朵忽然福至心灵，一把拽住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揣测道：“这粥……是你熬的？”</p>
顾怀衍轻描淡写地回答：“嗯。”</p>
云朵心有戚戚然，怪不得方才她感到一股寒意，她讪讪笑道：“我还想再吃一点。”</p>
“真的？”语气稍有缓和。</p>
云朵咽了咽口水，视死如归地答道：“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