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舟直勾勾地望着眼前这张写满了困惑和无辜的面孔,气息有些沉重。</p>
从她的表情、她的说辞上,他找不出明显的破绽。可冥冥中,他就是觉得事情不对。</p>
所有的巧合,都很不对。</p>
数日前,在那个石头堆砌的洞里,他十几年来,第一次梦见了不再排斥他的桑桑。</p>
本以为那是向好的开始。今后,他终于可以奢望偶尔看见她在梦里对自己笑了。谁知,奇迹就只发生了那一次。</p>
他花了很多时间睡觉,但零零碎碎的梦境里,出现的却依然是那个对他不理不睬的小妖怪。正如他这十几年来,每一个梦魇。</p>
这么一对比,地动那一晚的美梦,就显得尤为特殊和异常了起来。</p>
他腕上有一个未消的艳红血印。伶舟记得那天晚上,有一株躲在角落里,静静散发着香味的植物。</p>
当时,因为它没有攻击他,他便没有理会,也能推测出是它让自己做了梦。</p>
可现在,他忍不住怀疑,那株植物不仅有让人做梦的功能,也许,它还是扭转了他的噩梦的关键。</p>
如果它真的能让他梦见桑桑,即使知道那是虚幻的慰藉,他也愿意如瘾君子一样,夜夜匍匐在它的花瓣下,求它的垂怜和救赎。</p>
无奈,如今裴渡的仪式已近在眼前。纵然有心把那株植物弄回来求证,伶舟也不方便离开行止山,只能暂且搁置计划。</p>
今天晚上,宓银如平时一样送来了食物。</p>
伶舟没什么胃口,就将东西搁置了旁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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