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p>
自来也露出痛苦之色，嘴角流淌出一滴滴温润的鲜血，滴落在了纲手的脸上。</p>
钢刀贯体的剧痛也让纲手脸色微微抽搐了一下，感觉到脸颊上的温暖液体，她知道两人今天凶多吉少了。</p>
“要死了吗？”</p>
纲手喃喃着。</p>
“不，不会的。”</p>
自来也想要挣扎起身，但身后传来的冰冷让他浑身都一寒。</p>
那个人已经盯上他了。</p>
此刻，知晓死期将至的自来也很不甘，他心底有些话一直都没出口，如今如果再忍，那就是一辈子的遗憾。</p>
对纲手的情愫，平日里不好意思说出，但在死亡在即的此刻，自来也再也不顾平日里顾忌的种种。</p>
自来也惨笑道：“纲手，你知不知道……”</p>
听到自来也的倾诉，纲手娇躯一颤。</p>
原本不愿点破与她下意识忽略的一些细节，此刻尽数被她想起。</p>
“自来也，你……”</p>
纲手欲言又止，语气中充满了虚弱。</p>
既然已经说出了对纲手的情愫，完全抛开顾忌的自来也再无不好意思，他道：“你的答桉是？”</p>
“以后再敢偷着趴在澡堂上面，我会亲手打死你。”</p>
“说到做到。”</p>
纲手抬手锤了一下自来也胸膛。</p>
原本能砸碎大地的拳头，此时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量。</p>
自来也心中一喜的时候，同样有些悲凉。</p>
他虽然如愿以偿了，但……</p>
他们马上就要死了。</p>
敌人间本就该你死我活，忍界就是这样的残酷，所以自来也倒也没有怨恨谁，只是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自己不早些说出心底的情愫。</p>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p>
“都说人在死之前，时间会过得非常慢，看来的确是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