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说书人全是胡说八道，我见仙君日日苦修，也为苍生百姓镇邪谋福，哪是一个跑江湖的口艺人能造谣的。”</p>
魔尊淡淡地：“小孩子家家一惊一乍，你一天要感悟几次？”</p>
择一撇了撇嘴，不以为忤。他将打听到的消息说完，顺嘴感慨道：“……原来仙门这么有趣，难怪四少爷回来得少。”</p>
刚才慕长渊还搭两句，这会儿彻底冷着脸不说话了。</p>
书僮终于忍不住问道：“少爷，您和四少爷吵架了？我发现这几日只要提到，您都会不高兴。”</p>
慕长渊深吸一口气，硬邦邦道：“我不跟神经病吵架。”</p>
择一撇了撇嘴，只当他嘴硬脸皮薄。</p>
书僮被慕夫人买回家时，家中只有慕长渊这一位少爷，另一位四少爷据说有仙缘，年纪很小的时候被云游的仙君带入仙门去了。</p>
慕长渊排行第三，此前慕夫人的两个孩子都早早夭折，慕长渊自己也身患绝症。</p>
正因为连续生出死胎和病胎，慕夫人被婆家赶出家门，但她并没有寻死觅活，而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挣到给慕长渊治病续命的钱。</p>
早些年还没钱时，慕夫人便每日蹲在镇上的药铺附近，看到哪户人家的小厮买了人参，就偷偷尾随到朱门大户旁的巷弄口，等那家人熬了药，家仆出来倒完药渣，她再跑出来从药渣里翻出几片药材拿回家熬。</p>
一介弱女子就这么把奄奄一息的孩子养活。</p>
四少爷比慕长渊小几岁，生父身份不详，兄弟俩关系其实还可以。弟弟九岁那年成为仙门的内门弟子，从此两三年才回家一趟，平日里都是书信来往。</p>
再后来慕家家运亨通，家境逐渐转好，夫人在江南的生意越做越大，终于能花钱请大夫和买各种补药吊着慕长渊的命。</p>
这些旧事都是书僮从街坊邻里那里听说的，其中也夹杂着一些不堪入耳的内容，但在择一眼里，慕夫人确实是位奇女子，书僮也并不觉得少爷会真的生弟弟的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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